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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。巩雅量和林晓雯梳洗完毕,来到正厅用早膳。苏玉梅已经坐在桌前,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粥。
"娘,早。"林晓雯轻声唤道,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。
苏玉梅抬头看了女儿一眼,又瞥了眼女婿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"早啊,昨晚睡得可好?"
林晓雯的脸"腾"地红了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巩雅量也是尴尬,轻咳一声:"多谢岳母关心,睡得还好。"
"是吗?"苏玉梅放下碗,笑眯眯地说,"我倒是没睡好,这院子里的猫儿闹腾得厉害,一会儿上房,一会儿揭瓦的。"
林晓雯手中的筷子"啪嗒"一声掉在桌上。巩雅量连忙帮她捡起来,却听见岳母继续说道:"不过啊,这猫儿闹腾也是好事,说明身子骨好。雅量啊,你这身子骨,可比你岳父当年强多了。"
"娘!"林晓雯羞得直跺脚,"您、您说什么呢......"
苏玉梅却像没听见似的,自顾自地说:"当年你爹啊,新婚之夜紧张得连床都上不去,还是我把他拽上去的。"她说着,突然压低声音,"不过后来嘛......"
"岳母!"巩雅量连忙打断,他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,"您、您先用膳......"
苏玉梅看着两个年轻人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,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:"好了好了,不逗你们了。"她站起身,拍了拍女儿的肩膀,"娘这是高兴,真的高兴。"
林晓雯抬头看着母亲,发现她眼中闪着泪光。苏玉梅转身往外走,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:"对了,雅量啊,厨房里炖了参汤,你多喝点,补补身子。"
等苏玉梅走远,林晓雯才长出一口气,整个人瘫在椅子上:"天啊,娘今天是怎么了......"
巩雅量也是哭笑不得:"岳母这是......太高兴了吧。"他想起昨晚岳母那个落寞的笑容,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林晓雯靠在他肩上,轻声说:"其实娘这些年,一直很寂寞吧。爹走得太突然了......"
巩雅量搂住她的肩膀:"以后我们多陪陪岳母。"他顿了顿,突然笑了,"不过下次得提醒岳母,夸我身子好的时候,声音小点。"
林晓雯"噗嗤"一声笑了,轻轻捶了他一下:"你还说!"
阳光洒进厅堂,照得满室生辉。远处传来苏玉梅哼着小曲的声音,似乎心情极好。这个清晨,虽然尴尬,却让这个新组建的小家庭,多了几分温馨与亲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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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过去,巩雅量渐渐发现,自己的岳母实在是个妙人。
这天傍晚,他刚从衙门回来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苏玉梅的声音:"晓雯啊,你这绣的是什么?怎么跟个鸡爪子似的?"
林晓雯委屈的声音随即响起:"娘,我这是鸳鸯......"
"鸳鸯?"苏玉梅夸张地叫起来,"这要是鸳鸯,那池塘里的鸭子都能上天了!"
巩雅量忍俊不禁,快步走进院子。只见苏玉梅正拿着林晓雯的绣品,一脸嫌弃地抖着。林晓雯站在一旁,撅着嘴,像个受气的小媳妇。
"岳母。"巩雅量笑着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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