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一片死寂,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。娜娜感觉自己的大脑停止了运转,耳边嗡嗡作响。
"你...你说什么?"她机械地重复着。
陈静深吸一口气,眼中含着泪水:"陈明是我的儿子。我十五岁那年...被人侵犯,怀上了他。"
陈明痛苦地闭上眼睛,双手紧握成拳。
"我父母...也就是陈明的外公外婆,"陈静继续说,"他们决定收养这个孩子,对外说是他们的儿子。这样既能保护我的名声,又能给陈明一个完整的家。"
娜娜感觉双腿发软,跌坐在椅子上。林晓连忙扶住她,但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"那场车祸..."陈明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"其实是外公外婆想带姐姐...带我妈去堕胎。他们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那天在车上又吵了起来..."
陈静接过话:"结果出了车祸。他们临终前,求我好好照顾陈明。我...我答应了。"
娜娜看着眼前这对"姐弟",突然明白了一切。那些过分的亲密,那些刻意的隐瞒,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...
"为什么不告诉我?"她哽咽着问。
"我们试过。"陈明痛苦地说,"但每次话到嘴边,就说不出口。我们害怕...害怕你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,害怕你会离开..."
陈静握住娜娜的手:"娜娜,我知道我们错了。但请相信,我们之间的感情,真的只是母子之情。那些你以为的亲密举动,只是...只是我作为一个母亲,想要弥补这些年没能光明正大爱他的遗憾。"
林晓突然开口:"那...那个流产手术是怎么回事?"
陈静苦笑:"那是另一个误会。当时我确实怀孕了,但孩子是后来结婚的丈夫的。可惜...那次意外流产,我再也不能生育了。"
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。娜娜看着陈明,这个她深爱的男人,此刻显得如此脆弱。
"所以..."她轻声说,"你一直都知道?"
陈明点点头:"十岁那年,妈妈...姐姐告诉了我真相。她说等我成年后,我可以选择离开,去过正常的生活。但我...我怎么能离开她?"
娜娜突然想起陈明曾经说过的话:"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,她为我付出了一切..."原来这句话背后,藏着如此沉重的含义。
"娜娜,"陈明跪在她面前,"我知道我们骗了你,但请相信,我对你的爱是真实的。我只是...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这个秘密。"
林晓悄悄退到一旁,给这对夫妻留下空间。她看着相拥而泣的三人,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疑和挑拨是多么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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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,陈明家的客厅里热闹非凡。
"小心点!气球要碰到吊灯了!"娜娜挺着大肚子,指挥着正在布置生日派对的陈明。
陈明踮着脚,努力想把最后一个气球挂上去:"马上就好...哎哟!"
气球突然炸开,吓得他一个踉跄。陈静赶紧扶住他:"都当爸爸的人了,还这么毛毛躁躁的。"
"还不是遗传你的。"陈明嘟囔着,换来陈静一个爆栗。
门铃响起,林晓提着大包小包进来:"寿星公,生日快乐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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