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包腾飞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。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眠,脑海里全是张淑芬慌乱逃离的背影和她那句未说完的话。
餐桌上,张淑芬正在给苗苗喂早餐。她低着头,专注地吹凉勺子里的粥,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包腾飞的到来。
"爸爸!"苗苗开心地喊道。
张淑芬的手抖了一下,勺子里的粥洒在了桌上。她慌忙抽纸巾擦拭,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包腾飞一眼。
"妈,早。"包腾飞轻声说。
张淑芬的手顿了一下,低声回应:"早。"
包腾飞坐下,接过她递来的粥碗。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,张淑芬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。包腾飞注意到她的耳根又红了。
这顿早餐吃得异常安静。林晓雯昨晚似乎哭过,眼睛还有些肿,一直低着头默默吃饭。苗苗察觉到气氛不对,也变得格外乖巧。
"我送苗苗去幼儿园吧。"包腾飞放下碗筷。
张淑芬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又迅速移开视线:"好...路上小心。"
送完苗苗,包腾飞开车去公司。等红灯时,他看见路边有一家花店。鬼使神差地,他停下车,买了一束茉莉花。
回到家时,林晓雯已经去上班了。张淑芬正在阳台上晾衣服。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身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
包腾飞站在门口,看着她的背影,心跳突然加快。他深吸一口气,走上前:"妈。"
张淑芬转过身,看见他手里的茉莉花,愣住了。
"我...我看见路边有卖,就买了。"包腾飞有些局促,"您不是喜欢茉莉花吗?"
张淑芬接过花,手指轻轻抚过洁白的花瓣:"谢谢..."
她的声音很轻,却让包腾飞心里泛起一阵涟漪。他看着她低头闻花的侧脸,突然有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。
"腾飞..."张淑芬突然开口,"我们...我们不能这样。"
包腾飞的心猛地揪紧了。他看见张淑芬的眼眶有些发红。
"我是你岳母,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"我们...我们这样是不对的..."
包腾飞感觉喉咙发紧。他知道她说得对,可是...
"妈,"他轻声说,"我知道这样不对。可是...这三年来,是您一直在照顾我,关心我。每次我加班到深夜,是您给我留灯热汤。每次我心情不好,是您默默陪在我身边..."
张淑芬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:"别说了..."
"我知道这样不对,"包腾飞的声音有些哽咽,"可是...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"
张淑芬猛地后退一步:"不,我们不能..."她转身就要离开。
包腾飞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:"妈..."
张淑芬僵在原地。她的手在发抖,却没有挣开。
这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们身上,茉莉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。
突然,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两人像触电般分开。林晓雯推门进来:"妈,我忘带文件了..."
她看见母亲手里的茉莉花,愣了一下:"这花..."
"是腾飞买的,"张淑芬强装镇定,"说是我喜欢..."
林晓雯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,匆匆拿了文件离开。
门关上的瞬间,张淑芬瘫坐在椅子上:"腾飞,我们...我们真的不能这样。"
包腾飞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里既愧疚又心疼。他知道她说得对,可是...
这一刻,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对岳母的感情,已经深到无法自拔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包腾飞和张淑芬之间的暧昧情愫在不知不觉中滋长。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,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都在无声地拉近他们的距离。
这天晚上,包腾飞加班到很晚才回家。推开家门,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。张淑芬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,茶几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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